我的学校是名校,因为每年招生数量庞大,急需不断注入新的师资,所以经常都有一些80后大学毕业生来学校应聘。他们自信满满,带着满腔热血,一看就知道是初出茅庐的莘莘学子。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现在教我们的所有老师统统都是80年代以后出生的。
我们历史老师是一位皮肤很白皙的美女,个头娇俏。或许是太想展示自己的威严气质,让一些调皮的学生不敢造次,她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微笑。当有同学回答问题闹出笑话时,就会看见她强忍的笑容。讲到文艺复兴,老师问:“莎士比亚是世界伟大的戏剧文学家,他的作品里有许多经典语言。比如说面对爱情,男人是用什么思考的?”底下在坐有女生反射性地回答:“下半身……” 说完之后,随即醒悟,马上后悔地捂住了嘴巴,全班哄堂大笑。大家注意着老师,原本以为她会指责那几位女同学,谁知她却平静地说道:“不是,是用眼睛!眼睛可以欣赏美女。女人用耳朵……”然后台下就有好多同学拖长了声音一起补充:“耳朵用来听甜言蜜语!”
#7 |
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0 整个食堂内一直都是闹哄哄的。在学校吃饭存在花时间,排队慢,有时还会发生饭菜卖光了的情况,所以许多同学被迫每天出校门寻觅方便好吃的快餐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0 饭后总会被好朋友拉进书店逛上一圈,等她查找最喜爱的书籍——《世界地理》,要是有了最新一期,她务必兴高采烈地购买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0 教室里除了做作业的同学,更多的便是午睡一小会儿的人,因为实在担心不停运转的脑袋负荷过重,下午上课抛锚,把重要的知识遗漏了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0 旁边一头栽倒在课桌上的同学是我的好朋友,其睡姿就像一条可爱的小鱼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0 窗边专心致志做作业的同学。记得上个学期,为了回家在网上发帖子,我每次下课后也是这样拼命做家庭作业的,连我的同桌好友都看不惯啦,经常唠叨我说:“我的个天呀,你又在赶!一天到晚这么努力干啥子嘛?” |
#8 |
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4 下午第一节是政治,老师问了我们一个问题:“什么叫哲学?”大家欲言又止。他说:“哲学就是……”他转过身,开始拿记号笔书写白板,“爱智慧。”他又问道:“爱等于追求,智慧是什么呢?”大家一时半会儿都答不上来。他举了一例:“一位政治家、一位哲学家、一位经济学家一起做蛋糕,经济学家做了一个大蛋糕,政治家的拿手绝技是分配蛋糕,那么哲学家接下来干什么呢?他的任务与其他人存在哪些不同?”有同学调侃道:“吃蛋糕呗!”老师微微一笑:“他需要提供最简单、最精确的理论将蛋糕做大、做可口,同样也要寻找最好的方法将它切得更美观实在!事后总结经验,改变事物规律的便是哲学家!”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4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们那位长满青春痘的政治老师被几个顽劣学生取名叫胡豆儿,这绰号很快在同学之间不胫而走。有人超乎寻常的胆大,连上课也当面照喊不误,令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是,他听了这失礼的称呼后,那张忠厚老实的脸上,完全没有任何怒色,只是很讶异地笑了笑。他自我解嘲地说道:“我不姓胡,长得也不像胡豆儿,这个名字不但莫名其妙,还很难听,大家能不能换一个好点的呢?”这话立即引来班上一片善意的笑声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4 一次刚下课,班上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子大概发生了言语上冲突,双方大动肝火,已经开始动起手来,几个顽劣学生在一旁学起日本人的腔调,干吧得,干吧得地为其助威加油,仅凭胡豆儿那瘦小的身板和斯文的劝解哪能阻止两人的进攻呀?他便猛然发出一声好似狮虎的咆哮,气愤得连音调都有些抛锚,刺耳的假音也不小心从喉咙口蹦出,跟行驶在长江上的大油轮乌拉拉地鸣笛似的,霎时在座的同学们都被他那极具震撼的声音慑服了,五十几双诧异的目光一齐投向他,足足在他身上逗留了五六秒钟之久,随即泛滥出一阵夸张的爆笑。就连那两个顽皮小子也终于停止了厮打,好奇地站在那儿看热闹。不少人夸张地捧着自己的肚皮说,胡豆儿老师你也太逗了吧!人家好怕哟!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4 体育课开始了。我们体育老师同样也是80后。面对一群调皮、正处于青春懵懂期的90后小弟弟小妹妹,这些年轻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摒弃了黄金棍儿出好人的至尊教学经验,在一贯主张走传统保守路线的中国式教育中,融入了与众不同的风格。他们很少循规蹈矩地做事,上课随时随地保持一份从容和傲气,对自身拥有的实力也非常自信,更重要的是,他们从不居高临下,认为他们眼前从事的职业有多么神圣高尚,也不觉得学生会比自己当初更叛逆。
![]() 2010-9-28 22:44 他个头很高,挺年轻,因为长期享受室外日光浴,皮肤黝黑健康。他在讲完体育课的规矩后,突然开口用流利的京腔说:“你们中没一个有我读书那时狠,我念了四年高中,完全就是昏昏噩噩玩过去的。一整天除了吃饭、睡觉、打游戏、打球,没了!我上课又特爱讲话,常常坐椅子上东张西望,到处找同学聊几句,没少被老师骂过。那时没一个班主任敢要我,没有班级敢收我,给他们的印象是,我一个人就可以带坏全班!” |
#9 |
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7 “那时有一个我特别感谢的人,是让我有动力上大学的高中时期女朋友,我复读高三,她上大一。她考上了沈阳的一所重点大学,两人之间距离有点远,我每天往IC卡里冲十块钱,早晨就骑单车去学校的电话亭,给她打电话。她说了很多鼓动我的话,要是那段时间没她,我大学肯定读不了。”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7 有同学很感兴趣地问道:“老师,她现在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呀?”老师玩着笔,摇了摇头说:“隔得太远了,她现在在北京,我在重庆,没什么联系了。”底下同学纷纷发出遗憾的哎呀声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7 “我第一次高考后其实也被一所大学录取了,但我不愿意去。是个电大,叫葫芦岛电视广播大学。”他这句话引起全班哄堂大笑,有不少女生重复着那所大学的名字说:“我的个妈呀!究竟是葫芦娃还是葫芦岛啊?”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7 老师听了这话无动于衷,轻松悠闲的表情一成不变挂在脸上,他接着说道:“我妈很不理解我,问我为什么不去?我说这大学离家步行才二十来分钟,这么近没意思,我要复读一年,努力考!”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47 “我上大学一直学到微积分。有个屁用啊!还不是出去买个东西算个帐就完了。昨天我还在3×9=28呢!”同学乐得不开交,纷纷鼓掌叫好,体育老师这席话算是说到文科生的心坎儿里了。” |
#10 |
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51 连同班主任在内的各科老师,他们都曾站在讲台说过这同样的话:“数学更注重的是训练你们的思维。”但我个人认为训练思维的方法应多种多样。高考只有一次,训练失败了,你的人生也就完蛋了!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啦?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51 中秋节前重庆气温骤升,直飙41℃。虽然同学们在班级大吹空调,也不能冷却那颗躁动的心。为了安排中秋假期,学校规定星期天照常行课。就在那天中午,大家都无心做作业了。坐在我前排戴眼镜的女同学,更是和远在其他中学就读的好朋友聊起了电话。“啥子呀!你们已经放高温假啦?我晕哟,我们学校连点动静都没有!”突然一位女生大喊着推门冲进来,“求精中学,二十九中都放假了!连铁路中学也是。别人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啦!”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51 “我们为什么不放……喂!各位同学,哪个晓得市教委的电话?”有个男生这一喊,顿时把全班都吓一大跳。许多人冲出教室,在走廊上四处晃悠,特别关照年级领导办公室的门口,故意装作无心地交谈起来:“什么?其他中学都放假了?这天折腾得人要中暑了。我们要放假!我们要放——假!”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51 他们好似一支游行队伍,逐渐变得声势浩大,要不了多久,其它班级的各路英雄纷纷响应,这使大家满怀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!凭着自我判断力极强的第七感,我猜到放假是迟早的事儿。正想回座位上收拾收拾东西,发现一贯喜欢开玩笑的男同桌和后排的女生已经开始疯玩起来,他们互相用食指不怀好意地伸向对方腰肢,桌子板凳全都挤变了位置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51 上课铃终于响了,年轻的男班主任胳膊肘下夹着一摞书,笑盈盈走进教室。他习惯性地靠近讲台上的课桌,将手臂松开,让那些书本自动滑向桌面,同学们都期待地望着他。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你们先欢呼吧!”全班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结果不言而喻。 ![]() ![]() 2010-9-28 22:51 回到家里,我开始在宽大的餐桌上做家庭作业。感谢重庆市教委,是他们不断给学生减负,才让我有时间来慢慢完成这个帖子。家庭作业虽然繁重,但和初中中考之前比较起来可就轻松多啦!其实呢,哪儿都有弊端,称心如意的桃源仙境只会留于陶渊明笔下。最好的方式只有迎难而上,坚守在自己应在的位置,那种“围城效应”便不复存在啦! 这个帖子的许多内容来源于我上学期的一篇作文《校门》,我顺便把它发上来吧! 校门 “城外的人想冲进去,城里的人想逃出来。” 虽然钱钟书将这句话赋予了爱情,但我认为可把它看作一种“围城效应”,因为它无处不在。 校门,是学生从充满朗朗读书声的城堡通向外界的唯一出口。每天只有到了就餐或放学时间,莘莘学子才有机会倾巢而出,奋力逃奔那象牙塔。他们潇洒地在跨离学校最后一步的同时,亮出隐藏许久的通行证,并大张旗鼓拿白眼去刺激那恪尽职守的保安。年少不识愁滋味的他们,哪里会理解别人求生的苦衷? 校门附近摆有花样百出的小吃摊,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格外诱人。它牵引着我们这群饥肠辘辘的少男少女。在纷繁复杂的各科知识把体能消耗殆尽后,对校门外那自由天地中的一切,我们不由自主充满了好奇与向往。 有一天中午,我走出校门,看见一位打扮俏皮时髦的高二女生,背倚着那道银光闪亮的不锈钢自动电门,正肆无忌惮地讲着电话。她的面前是一对靠卖廉价汉堡为生的男女青年,那男的年龄顶多不超过二十岁,衣着朴素,笑脸盈盈,目不转睛望着那个打电话的女生,显然在期待她光顾自己的生意。 那男的膝盖上坐着一位长相好看的女同伴,大约是他的恋人吧?他们二人忙碌之余,还不忘时常亲密一下,抚摸对方的脸蛋。从他们的轻声交谈中听来,他们不像是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,更像是两名因坠入爱河而毅然辍学,准备长相厮守的高中生。 那位打电话的女生呲牙跺脚的样子,将手机话筒搬往嘴边,破口大骂道:“他爷爷的!这地方压力太大了,天天坐飞机!我要转学!要是家里人再逼我,这学我就不上了,也像别人那样,每天摆个地摊儿,在校门口卖汉堡!” 听见那女生轻蔑的语气,那对男女青年有几分沮丧。男的表情还稍好一点,大概早已习以为常了。他耸耸肩,回过头,却瞧见自己的女友正在小声低喃:“傻瓜,居然还说要像我们一样。假如我们当初能坚持下来,现在还留在学校里,那该多好!” 学校如同一座城堡,是那道银光闪亮的不锈钢自动电门,将这个世界划分为两片土地,里外都住满了人。他们有着不同的理想,不同的目标,唯一相同的是内心潜伏着的逃避。 学生面对枯燥且千篇一律的应试教育,关闭在象牙塔般狭小的城堡里,受到老师和家长的保护,避免过早踏入那竞争激烈的社会。但在他们的现实中,同样承担着巨大的压力。他们眼前的那道校门,便理所当然成为了两个世界的分水岭。 其实,哪儿都有弊端,称心如意的桃源仙境只会留于陶渊明笔下。最好的方式只有迎难而上,坚守在自己应在的位置,这种“围城效应”便不复存在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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